在无数的喧哗与躁动之后,一切归于沉静,只有巨大的齿轮依旧转动,如梦一般的音乐如潮涌动,所有的亡灵平等安坐于长桌前,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。这一刻,戏剧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“通感”之力,诠释出了原著结尾那段触动人心的文字:“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,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,没有仇也没有恨……那里人人死而平等。”余华笔下的“乌托邦幻梦”,也因为这碗足以唤起人们内心复杂感受的“面”,而成为一种兼具现实感和超现实感的悲悯与救赎。二战期间,各种骇人听闻的战争、屠杀不胜枚举,然而要论不见一滴血、但血腥程度却堪比两军对垒的事件,万湖会议绝对是其中之一。影片终极预告中,这种不动声色的恐怖氛围已可以窥见一二,“大规模行动究竟是有多大呢”“1100万人”“我们之中经历过世界大战的人都知道那种东西,气体”,一次种族灭绝行动在几个高官口中显得如此轻描淡写,密集的台词信息量巨大,无不令人细思恐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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